洱海,在古代文献中曾被称为叶毓泽、昆米川、Xi洱河、Xi洱河,从空看上去像一只人耳,故名洱海。洱海位于澜沧江、金沙江和元江的分水岭上。它是一个典型的内陆断陷盆地,地势西高东低,自西北向东南呈不规则带状。洱海形成于早更新世,起初是一个浅水湖泊。中晚更新世盆地较深,湖面扩大,北与古邓川湖、南与古凤仪湖串珠相连。全新世以后经历了地壳沉降和沉积充填,然后由于三角洲发育成湖,凤仪湖消失,邓川湖分离,形成了今天的湖形。洱海面积260平方公里,是云南第二大淡水高原湖泊。
洱海西有几座苍山,东有玉山环绕,景色极其优美。被誉为“银玉尔”、“高原明珠”。洱海的主要水源来自降水和降雪,入湖河流有117条。北有紫碧湖、西湖、海西海,分别经洱源盆地、邓川盆地流入蜜桔河、骆石江、水安江。西有苍山十八溪;南边有波罗的海;东部潮河、凤尾箐、玉龙河流入其中。洱海唯一的天然出口是Xi尔河,流入黑惠河,再流入澜沧江。
美丽白族
苍山脚下,洱海之滨,住着一个崇尚白的美丽民族——白族。白族主要居住在云南西部以洱海为中心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少数散居在四川、贵州、湖南。白族地区经济繁荣,文化发达。自古以来就形成了稳定的群体。汉晋时期,白族先民称为“昆明”;唐代称为“河蛮”、“宋外蛮”、“白蛮”。元代时称为“刺人”。公元前2世纪,白族与中原汉族有着密切的经济文化联系,并深受其影响。现在它的习俗和汉族有一部分相同。白族有自己的语言,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白语支,但用汉字书写。
洱海文明
大多数著名的流域都是孕育文明的地方,洱海也不例外。洱海流域是中国西南边疆最早的地区之一。根据湖滨带考古,新石器时代人类就在此繁衍生息,创造了辉煌的青铜文化和稻作文化。远在汉代,这里就是西南丝绸之路的枢纽,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亚洲文化的十字路口。唐朝以后,地方政府——南诏国和大理国——相继建立,与中央王朝抗衡。今天,矗立在苍洱和洱海之间的太和城遗址和三塔寺见证了洱海流域过去的繁荣。
洱海文明最突出的特点是开放性和包容性,而要了解这一特点,就需要追溯洱海文明的源头和演变。白族世代生活在洱海,白族的起源至今仍是个谜。此前有阿育王、壮、羌南迁之说。近年来,随着考古的一些重要发现,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白族先民的主体其实是苍山洱海孕育的土著。
大理市西南部马龙峰脚下的马龙遗址和宾川柏杨村出土的许多文物告诉人们,大约4000年前,人类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其文明正在从新石器时代走向使用铜和石头的时代。剑川海门口和祥云达波青铜文化的发掘,让人们大开眼界。尤其是大博纳青铜棺出土时,其高超的炼铜技术和奢华的葬俗,让人隐约看到洱海早在春秋时期就有灿烂的文明。不管有多少谜团留在历史的迷雾中,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洱海文明的起源已经相当久远了。在其文明演进过程中,本土文化与周边文化相互碰撞、交融、溶解、吸收,逐渐形成多元文化共存的格局。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洱海重镇大理极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
大理是一座文明古都,一直被称为“亚洲文化的十字路口”。所谓十字路口,就是著名的西南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在这里交汇,大理成为极其重要的交通枢纽。洱海独特地域文化的形成,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两条古道衍生的结果。丝绸是中国对外交往的象征,因此丝绸之路成为中国古代重要国际贸易路线的总称。西南丝绸之路,又称蜀体毒道(蜀,成都;身毒,印度),是从四川成都经大理到印度和中亚的一条民商路。成都到大理有两条路线:西边一条经过雅安、西昌、盐源、会理、大姚,称为灵官路;东一条经过乐山、宜宾、昭通、曲靖、昆明、楚雄,称为武池路;大理经保山、腾冲到缅甸、印度的路段叫博南路。大理,就在灵官路,五尺路,博南路的交叉口。
南方丝绸之路的开通大约是在公元前4世纪。此时的中原正处于竞争的阵痛中,而远在西南的大理,还是一片世外桃源。但这条古道的存在,在汉武帝时期引起了中原统治者的重视。当时著名外交家张骞在大夏(阿富汗)偶然发现四川的两种特产:蜀布和朱琼,由此猜测这条路的存在。汉武帝立即派出使节,探索汉帝国从南方到印度、中亚的道路。虽然中国使节在洱海一带受阻的细节不是很清楚,但人们知道汉武帝其实在长安(大理汉代称昆明)凿了一个形似洱海的昆明池来训练他的水军,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用武力打开这条南方丝绸之路。这就留下了所谓“学汉”的典故,也由此开始了汉族统治者对洱海地区的治理。
茶马古道是川滇藏商业贸易和文化交流的通道。它发源于西双版纳的普洱、思茅和海云茶山,其中一路向西经云县、凤庆到达大理,再向北经丽江、中甸进入西藏。在这条古道上,我们的祖先早在2000年前就开始交易马匹、皮毛、药材、茶叶、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大理成为云南茶叶最大的加工集散地。
西南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绝不是普通的路。李太白写过蜀道奇险的诗,但滇高原的山川造成的阻隔,并不亚于蜀中的山川。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显然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与外界沟通。蜿蜒在群山和深谷中的栈道,悬空的索桥,环丁咚的商队,向后人表达了一种坚忍不拔的精神。伴随着山中马帮的是广泛的经济文化交流,大理人以开放的心态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风,从而形成了土著文化与周边文化兼容或多元的格局。